说位老汉他姓王,
家住城西王家庄,
十年前,南去广州捡破烂,
发了家,人称外号“破烂王”。
离家时他就发了誓,
不混出个样来不回乡。
如今腰包有了钱,
衣锦还乡回阜阳。
他从广州上火车,
“呜”的一声到阜阳。
火车停稳下了车,
分不清东南西北迷了向。
左看右看犯了傻,
(白)哎,这是阜阳吗?
会不会下错站了?
看看站牌没有错,
上面写的是阜阳。
他心想,
俺走时阜阳还是个三等站
地处东郊很荒凉。
如今变化可真大,
和广州车站没两样,
车站门前大广场,
比广州站的还漂亮。
公交车增加几十路,
停的成排又成行。
以前老上一路车,
今天俺还把一路上。
汽车启动上了路,
沿途风光迷老王,
立交桥、霓虹灯、
条条马路通四方。
到处都有街心花园和公园,
欢声笑语随风扬。
颍河、泉河风光美,
两岸变的像苏、杭。
高楼一座挨一座,
座座好像通天上,
站在楼顶能摘月,
说不定还能看见王母娘呢。
(白)够高的!
老王想,阜阳变化这么大,
也不知俺庄是啥样?
到了颍西他下了车,
下了车他又犯傻样:
“以前这里有个斜稍路,
路边有个小苇塘,
可现在,小路、苇塘都不见,
变的都是高楼房,
这边是瑞丽名城、大润发,
那边有红星时代大商场。
早先是,下了公交往南走,
有条小路朝西方,
往西再走三里半,
那里就是王家庄。
可眼前,路口却有好几个,
个个红灯绿灯亮,
也不知哪是东来哪是西,
哪条路通向王家庄?
老王正在犯迷糊,
有辆的士停身旁,
“喂,先生您往哪里去?
打的送你回府上。”
老王高兴的不得了,
上了车,告诉司机去王庄,
出租车司机愣了神,
王庄?王庄它在啥地方?
老王说,往南走,再朝西
三里半路到俺庄。
司机说,南边路口有几个,
第几个路口转方向?
老王说,俺十多年没有回阜阳,
也不知哪个路口转方向。
司机说,老地址你能记几个,
说出来看俺可能帮上忙。
老王说,以前有个一里桥,
朝西就是俺的庄。
司机一听高了兴,
“好的,俺保准送你回庄上。
不一会,出租车调头向西走,
计程表三里半后他喊老王:
先生,下车了。”
下车后,老王又傻眼,
望着走远的出租直骂娘。
“这个的哥他真坏,
他把俺哄来把俺诳,
没出城把俺甩下车,
这里哪是王家庄?
有超市、有大学,
还有大型体育场,
分明就是闹市区,
他还保准把俺送庄上呢,我造他……
“呦,这不是王家大兄弟吗,
你啥时回来到阜阳?
老王骂娘还没骂出口,
有人上前开了腔,
他抬头一看更气恼,
又冲着来人想骂娘,
你…你…你他…
一看是个大美女,
他子弹上膛又退膛。
他朝来人瞪一眼,
“你这个姑娘没教养,
我这岁数你管叫大兄弟?
我估计,你爹岁数和我没两样。
来人一听发了火,
“王二狗子你少装样,
出外几年烧了包,
不就是一个破烂王(吗)?
老王一听吓一跳,
他喊我乳名戳脊梁
一定是个老熟人,
乖乖呦,这谁家闺女,
谁是她的娘?
他再也不敢发脾气,
嘿嘿傻笑,望着眼前大姑娘。
这女子她也消了气,
语气和缓把话讲:
“怎么,不认识我啦?
我是你隔壁邻居张二娘。“
“啊”!老王做梦没想到,
她会是邻居张二娘。
在家时,她又黑又瘦脸又黄,单眼皮、塌鼻梁,
长的气死孙二娘。
可现在,双眼皮高鼻梁、
白嫩嫩的脸蛋,
和那仙女没两样。
老王说,“你真是张二娘?”
“那还有假?
“哎呦,你咋年轻几十岁,
变成一位小姑娘?”
二娘说,“如今不是都在变吗,
你看咱庄已经大改样了。
咱这成了闹市区,
俺在家开个美容堂,
做面膜搞整容,
俺也成了老板娘。”
老王问:老庄圩子还有没有?
二娘说,早就拆迁改成西苑小区新楼房(了)。
你家就在三单元,
还是和俺住隔墙。
你家啥时搬回来,
比致富,张二娘我要挑战你这“破烂王”。
老王说,看来我已落后了,
没想到你们变的比我强。